受了那样的冤屈,才将这太傅官职死死握在手里,若是江家有人以此做文章,威胁他的家主位置可怎么办。
遑论江家,朝中上下多少双眼睛,怕不是都盼着这一刻呢。
她越琢磨,越是后悔。
只是江淮之并没有多责备她一句,似乎这般大事在马车下就轻而易举地被翻篇了。
他开口轻缓,却很是让人意外。
“你原本想画谁?”
“……?”
符柚愕然。
“我,我想画李乾景……不是,我没想画他,我只是觉得该画他,而不是我想画他,我最想画的肯定还是……”
她解释得语无伦次,却听见他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并不满意她的回答。
“画他作甚。”
他语调有种莫名的味道,她说不上来,好似前几日在李乾景口中,也听过这样的调调。
“画我便画了吧,说过了,天大的祸事,也是教不严师之惰。”
“……真、真的一点都不骂我吗?”
她面带内疚站在原处,鸦睫扑闪扑闪的。
“不必多想。”
江淮之心里头乱得很,只觉一股奇怪的酸气时不时往上涌,就像是吃了坏掉的东西。
“以后诸如此类,你若不知写谁画谁,都归到我头上便是。”
顿了顿,他补充道。
“就说是我布置的课业。”
这也能布置课业的吗……
“去吧,此事我会解决好。”
见她仍站在那里踌躇,江淮之轻声嘱咐了,抬手落下床架上那方米金绣鹤的纱帘,将他的神色遮得看不清了。
“对了。”
“怎么了先生?”
她偷偷瞄了一眼那纱帘,烛光淡淡投在帘上,只能看到一个熟悉的轮廓。
“你近来表现很好,去过的几个诗会对你的评价都不错,今日的香市也有人在传你‘一笔绘灵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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