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颗头怎么可能是工艺品呢?
这颗头带着如同人类皮肤的柔软,但是被人抱在怀里的时候又能感觉到里面是有骨头的,在脸颊变形的时候有着与硅胶制品不同的、属于生物肌肉的质感。
服务员并不是专业的艺术点评人员,他无法评论这张脸逼真在哪里,但是他的直觉一直在告诉他这非常不妙。
这颗头是活的——至少曾经是活着的。
“工艺品?请你尊重他。”安东尼把头抱紧了,眉头轻蹙,“太没礼貌了。在圣彼得堡就不会有人这么问。”
那是因为圣彼得堡是群魔的大本营啊。
阿列克谢在心中慢吞吞地想。
即使是小孩也会被大人嘱咐“千万不要得罪怀里抱着一颗头的长发男人”。
上次在安东尼面前笑话这颗头的男人被安东尼踩在后背上,用子弹送他去见上帝了。
上上次觉得在安东尼面前挑衅地说安东尼应该进精神病院,这颗死人头应该刨个坑埋了的人被安东尼丢进了涅瓦河里。
阿列克谢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上个人是他跑到郊外挖坑埋了的,而上上的人是他帮忙往他的脚上缠石头的。
他们笑话的内容不是没有道理,但是安东尼拒绝这种道理,实际上,安东尼的精神状况就是被这种诡异的现状维持的。
谁能打破他精神状况的脆弱平衡,谁就能把群魔吞进去。
可是至今为止,那些敢于挑衅他的人都是被群魔吞掉的。
“这位是我的丈夫……”安东尼把头往上抱了一点,“费佳已经对你很有礼貌了。”
那颗无神的紫色眼睛和服务生对视,这让这位服务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阿列克谢看着那颗头,其实他也一直好奇在安东尼的精神世界里,现在是什么样子。
“阿廖沙。”安东尼喊道。
“嗯,我知道了。”阿列克谢回神。
他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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