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当初落笔的时候,刻意不提路线,是出於谨慎。
在目前局势下,让王都、斐拉赫、克拉福根──任一地点先被明文写入,等於在纸上画出一条动线。这对於想要观察王国与帝国情报反应的人来说,是不必要的风险。
同时,他也预料即使不写明路径,格尔曼作为一国之主,也会自行理解其中顾虑,并从中看出行程走向与主从关系的微妙界线。
然而这次,国王却选择公开指出「未提路径」。
那不是针对某人,而是点出他没有给出完整答案的部分。
一瞬间,伟恩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解读错了──又或者,是他误读了格尔曼的信任与默契。
他静静坐着,思索片刻。
若这不是谴责──那就是警告。
不是王命,而是试炼。
格尔曼把问题推回了他手上,并等待他的下一步落子。
那不是威吓,也不是邀请,而是极其王者风范的「宽容观察」。
似笑非笑的弧度凝在唇边,最终无声地散去。
在厨房备妥了众人的下午茶後,佩特拉就跟着孟德尔来到这里,拿出过滤後的酒,放在炉子上熬煮。孟德尔全程聚JiNg会神的盯着逐渐沸腾、直到最终消失的酒;不清楚他在看什麽,佩特拉的视线则在炉子与孟德尔之间来回跳跃。
「佩特拉,如果我再重新煮一次酒,你能帮我控制温度慢慢上升吗?我在想,如果酒的灵魂不会随着酒结冰,但是会被火煮沸,那只要它在b水更低的温度就会被煮沸进到空气里面,然後收集那个空气,再把它恢复成YeT,就可以把它跟水分离了。」
「我应该是做得到啦,但是…水进入空气?那是什麽?」
孟德尔眨了几下眼,像是在整理刚才眼中出现的画面,又像是在把语言对齐那一个他才刚「看到」的世界。
「你有没有注意到,酒煮开的时候,冒出来的烟雾跟水不太一样?我刚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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