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告辞鹦鹉美人上路了,她将我们送到山下,确定没有危险后才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祝你们一路顺风,早日回到家乡!”,说着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老高见了大为吃醋,嚷嚷着:“哎,鹦鹉姐姐,你这可叫厚此薄彼了!你也得给我留下个临别记念吧!”。鹦鹉美人走过去,娇艳的红唇立即化为弯钩状的硬喙,在老高的脑门上狠狠啄了一下说:“这个临别记念够深刻了吧!”。
我们辞别了鹦鹉美人上路了。一路上我们各想各的心事谁也不说话,坐下休息的时侯我就将阿英临终赠给我的那个绿色布蝴蝶结拿出来看,并且默诵一遍在她的石冢前发的报仇誓愿。老高就像猴子一样安静不下来,爬到树上骑在一股高枝上,将两手握成空心拳罩在眼睛上当成望远镜往四周看。突然老高叫了起来:“哎?那是个城堡吗?”。我将蝴蝶结放进贴身的衬衣口袋说:“什么城堡?”,说着也爬上树朝老高所指的方向望去。
我看到了树林掩映下的碎石围墙,还有楼房的一角,我说:“什么城堡!我看是郊野别墅!”。老高说:“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别墅?!咱们过去看看,是什么鸟人住在这种地方!如果有可能的话最好能化点缘,我也不指望什么山珍海味了,能吃个鸡腿我就很满足了!”。
我们还没到别墅前,就听到从里面传出悠扬的钢琴声,我们循着琴音走进大门来到一楼的大客厅,透过窗玻璃看进去,只见一个头戴鸭舌帽的中年男人仰坐在椅子上,双脚伸在琴键上,正娴熟的运用十个脚趾在弹那些黑白键,七个音阶化为七个音乐小精灵手拉着手满屋子的飘荡。那个弹琴的男人双手也不闲着,左手握着一个油汪汪的大鸡腿,右手端着一个高脚大肚子的玻璃酒杯,杯中荡漾着血一样的葡萄酒。他用手抑扬顿挫的挥动着大鸡腿,就像音乐家挥动指挥棒,杯中的葡萄酒也伴随着音乐节奏荡漾着,弹到得意之处就送到唇边呷一口。
老高在窗外悄声对我说:“这家伙怎么这么恶心,用脚趾弹琴!”。我说:“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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