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流落黎阳县街头的一条野狗。后来却入了天坛山无为观,铸了神迹,上了天磴。”
象王将无字的白竹纸翻开,纸下是一张曾贴在黎阳街头的告示。泛黄的纸面上绘着文易情的画像,那是个清俊少年,有着桃花面,柳叶眉,笑眼里像映着烂漫烟霞。
与左不正带回的那少年生得一模一样。
“我也曾听过此人名头。他是学道人们的榜样与心之所向。”七齿象王略略一愕,旋即长长叹气,“没想到不正她不是砸到了个小叫化子,而是摸到了个棘手炭圆儿!”
朔风凛冽如刀,在他脸上割开一个尖锐而险恶的笑。“那小子若是愿归顺咱们便罢了,可要是心思与相左,那还是将他送走罢。”
“送去哪里?”
象王叹着气,“你跟我许久了,怎么不知要送去何处?自然是送到我那贤侄前七任夫君那儿。”
冷山龙沉默了。雪从玉砌似的枝头落下,坠进湖里,化开不见。阴府永远不会满人,那里是藏人的最佳秘所。
七齿象王抚着下巴,兽纹玉扳指泛着寒光,眼里的光却更冷。“说起来,‘文易情’…此人姓文,是不是文家的人?”
文家是势家之一,家业与左氏分庭抗礼。他们百年来皆是科宦大家,世代簪缨。用左不正的话来说,家中个个都是只会吟诗作赋的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