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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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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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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还断缘线作甚么?洗净脖子等着你来斫么?”

    祝阴说:“您不断也得断。如今祝某是先礼后兵,既然师兄不领情,那祝某便只能……”

    白袍少年直勾勾地盯着他,脸上咧开一个得逞的微笑。“只能甚么?”

    “只能…”祝阴说到一半,却卡了壳,他能对易情做甚么事呢?杀可不得,有红线在,他杀了易情,兴许自己便得去殉情;若是将易情痛打一顿,教他不慎丧了命,自己也是死路一条。

    “你瞧,你拿我没甚么办法,不是么?”易情摊开两手,讥嘲道,“杀也不成,打也不成,你来寻我有甚么用?叫我断缘线?做梦去罢!”

    平和有礼的神色倏忽不见,祝阴咬牙切齿,怒发冲冠,像只奓开毛的猫儿。易情见他恼忿,洋洋得意,又低下头去铺开绢纸,仔细地作画,却忽而听得他轻咳一声,道:

    “罢了,罢了。祝某不同师兄计较。”

    易情抬头,恰见他将一只团花包袱放上桌板来,又将几只箱箧慢悠悠地提起,放在他面前。

    “这是甚么?”易情忽而觉得有些不妙。

    祝阴微笑,“是祝某的行囊。”

    “你带行囊来作甚?”冷汗滑过易情的面颊,落进了颈弯里。

    红衣门生不疾不徐地道,“既然祝某已与师兄结下缘线,再不可分。那祝某只能委屈自己,与师兄同住了。”

    “师兄,”祝阴莞尔而笑,笑容如日光一般明媚烂漫。“望祝某在与您同宿的这段时日里,不会失慎杀了您。”

    半日后,祝阴在荥州南街住了下来。

    他不请自来,说自易情下山后,他心口时而闷痛,只觉一日不见师兄,便如隔三秋,思之如狂。不过易情确也曾在天书上画下了繁密如瀑的红线,将他俩的名姓连起,从此他俩便结下了深情厚缘,即便两人身处海北天南,缘线也会于冥冥中指引二人聚首,教他俩再不分开。

    这小子虽口口声声地说要杀易情,可却着实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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