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被白绫覆起,另一只眼里如积昆仑寒雪。
龙驹眉关紧锁,笑意倏然敛收,道:“凡与灵鬼官打了照面后,罪神与妖鬼同罪,七日内定然会遭灭杀。这是灵鬼官的职责所在,神君,莫要怪咱们不留情面。”
白袍少年道:“我会逼你们,答应我的要求。”
男人眉头拧得愈紧,他扭头望向易情,道,“神君,如今卑职不过离您一步之遥,要拔剑杀您也是一瞬之事。”
“那还等甚么,来罢。”文易情道,依旧是一副淡冷模样。四周的灵鬼官见他这般云淡风轻,心头怒火更盛,恨不得冲上前去,撕破这厮脸皮。
灵鬼官们提剑而进,龙驹亦将手按在腰间剑柄上,猛然将剑出鞘。百炼钢剑辉耀如日,寒光照彻天坛山崖。他的目光落在文易情身上,那脖颈消瘦皙白,教他想起三春里的碧柳枝,仿佛轻轻一拗便会折断。
大司命一定还留有甚么后手。但此时的龙驹已无暇再想,他素来是副直性子,白剑已出鞘,便定要红刃而收。
他一剑猝然劈出,文易情却无动于衷。龙驹两眼圆瞪,细察着那白袍少年神色,却忽而觉得腕节一软,心中如有巨钟突地轰鸣,暗叫不对,持剑的手猛然一收。
“…龙驹大人!”四周的灵鬼官望清了他的举动,震愕地惊叫。
在众神官面前,龙驹竟将那钢剑倏地收回,剑尖未刺入文易情的脖颈,却先扎透了他的手掌。
血水汩汩流淌,龙驹牙关紧咬,面色胀红,青筋隆结。他缓缓抬眼,望向文易情,从牙缝里挤出字眼:
“这也是你…算计好的么?”
文易情只是微笑,像一尊供人拜谒的神像。
龙驹闭眼,颤抖着吐息,尖锐的疼痛从手掌处升腾而起,一阵阵袭上心头。“这也不是实景,这还是你设下的幻境。方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法符之效。”
疼痛破开眼前的虚妄,幻景如水雾般自眼前消散。他们又被文易情骗了一遭,灵鬼官众所处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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