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跑得快,有的跑得慢,明显分成两拨。
前面那群人跑得快,也显得很仓皇。他们一边哭一边喊,凄厉干瘪的声音在山坡上回荡着,吸引着附近的乡民们围过来。
“不要惊扰了我夫君!”
“不要惊扰我们老爷!”
似乎在遥相呼应,后面那群人会停住,高呼一声:“不要动我陈兄棺木!”只是这声音,中气不足,有气无力,又隔得远,飘飘荡荡像是断线的风筝,勉强飘到山坡上众人的耳朵里。
岑国璋和宋公亮对视一笑,这鱼儿终于上钩了。
“公亮,苦主来了,我们先等等吧。大有,把凉伞撑开,这大热天的,真的要把本老爷热死。”
岑国璋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嘴里牢骚着,谁叫他为了保持朝廷威仪,穿得衣服最整齐也最多。官服是以威仪为主,从来不会考虑透气凉快。这么大热的天,穿着一身整齐的官服出来行走,确实需要勇气。
唉,没办法,有收获必须要有付出。
岑国璋在凉伞下热得满头大汗,但他的官服起到了应尽的作用。山脚下跑上来的第一群人,一眼就看到了正主,在人群中如同黑夜萤火虫的岑国璋。他们直奔过来,来到跟前,然后齐刷刷地跪倒,哭天喊地地诉说起来。
“典史老爷,求你放过我的亡夫老爷,让他九泉之下能得安息。”
这些人多是陈家仆人随从,丫鬟老妈子,跪在那里只是干嚎,真正哭得肝肠寸断的是他们的主心骨,打头的一位少妇。
她二十岁出头,穿着孝服,双目含春,朱唇含丹,七分颜色被一身俏烘衬成九分,娇弱动人,楚楚可怜。
岑国璋饶有兴趣地打量她一番,悠哉地并不答话。正主都还没到,急什么!
陈江氏看到典史老爷坐在那里,像是在看戏,丝毫反应都没有,尤其是那双眼睛,肆无忌惮地看着自己。只是这种目光跟其他男人充满贪婪兽性不同,这是一种很平和地打量,就像是在欣赏一幅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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