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韩尚书动作缓慢地取茶、放茶,嘴里客气地说道。
真是巧啊!巧到我跟着茅易实随便寻访,就寻到了你的别院;更巧的是我们贸然造访,你居然在这里。
“能到老大人这别院里做客,是晚辈们三生荣幸。”
客套了几句,韩尚书和岑国璋都沉得住气,继续表演着天高云淡的姿态。茅易实却有些坐立不安,他欲言欲止的样子已经十分明显了。
“易实,你自去方便吧。”
待到炭炉上的水壶咕咕冒气作响时,韩尚书头也不抬地说道。
茅易实马上脸色大喜,起身向韩尚书深深弯腰作揖,又向岑国璋拱拱手,匆匆离去。
韩尚书拎起水壶,先洗茶。茶壶里的第一遍茶水倒出来洗茶杯。第二次却将水壶拎得高高的,沸水直冲入茶壶,是为冲茶。略等几息,再将茶壶里的茶汤分斟至茶杯里。
他的动作不缓不急,动静相宜,带着一种韵味禅意。
“请茶!”韩尚书客气地伸手说道。
“谢老大人的茶。”
岑国璋不客气地端起一杯,小口小口地将茶汤抿完。
“好茶!”
“哈哈,益之能喝出是什么茶吗?”
“不知!”
“这是江浙的同年,送给老夫的龙凤团圆白茶。这冲茶的水,是老夫叫人在四更日出之前,去孤山岛上取来的活泉水。这泥碳,是虔州大雄县,用深山金斑楠竹特制的。几样东西加在一起,才能泡制出这样的茶汤来。”
听着韩尚书语气无比平淡的话,岑国璋心里觉得他真得太能装了。看来古今的富贵人家玩得都是一个套路,用一般人玩不起的事物来衬托自己的逼格。
但是嘴里却在很诚实地恭维着:“难怪我喝了老大人的这杯茶,顿时觉得自己浑浊不堪。只有老大人这般高雅之士,才能泡制出这般洗筋伐髓、除浊去秽的茗茶啊。”
“哈哈,”韩尚书仰首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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