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散了,怎么还没回来?”她一开口,就跟家里多了只老喜鹊。
“哦,县丞尤大人请我去小酌了几杯。”
“老爷现在是县衙的四老爷,散衙了肯定是跟二老爷,三老爷在一起聚一聚。”一脸与有荣焉的陈二婶,说话的声音更高了,恨不得把这个消息传遍整个西城。
走进北屋,岑国璋发现屋里除了玉娘,还多了一人,俞魏氏的女儿,正握着一根羊小腿,啃得满嘴是油。
“这是怎么回事?”岑国璋好奇地问道。
“陈二婶两老把店里的生意交给了儿子儿媳打点,自愿投到我家门下做个看院守门的。这是俞大丫,相公为她父亲俞夏生申冤后,俞魏氏说无以为报,甘愿将她送到府上做丫鬟。丫头还算懂事,做事也麻利。就是不经饿,等相公不回,我就叫她先吃了。”
听了玉娘的解释,岑国璋哭笑不得。自己才做官几天,就有人来投靠了?刚刚从贫困线上挣脱出来,就要开始养丫鬟和家仆了?
“老爷,你也知道我们家那个茶馆客栈,小本生意,用不到我们一家五六口人。所以老身两口子合计过,把生意留给儿子两口子打理,我们甘愿到府上做个老伴当和老妈子。还请老爷不要嫌弃我俩年迈愚钝。”
陈二婶笑呵呵地说道,木讷的陈老爹作了一揖,退到门外面,站着一言不发。
这算盘打得,他俩投到自己门下,儿子儿媳打理的茶馆客栈,谁敢去生事?
也行,这么大个院子,只有自己和玉娘住,确实空荡了些。而且玉娘跟着苦了这么几年,是该享享官太太的福了。陈二婶两口子,以前对自己和玉娘真心不错,人品自己也信得过,留下吧。
“陈二婶,陈老爹,你们两位我和娘子是再相信不过,能请得两位做伴当,我们是求之不得。只是这俞大丫...”
这丫头才十四五岁,个子挺高,几乎要比玉娘平齐,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可身形过于单薄,头发枯黄,一看就从小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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