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匿逃犯之事,实乃触犯天律,是大罪,若有一日,被他人识破,禀明天帝,将你捉拿。那时,你又怎能保护之烬,我并不认为你可一手遮天。”
此事本就是他空尘的心结,听罢,他竟然落寞不已。
“未阑逃逸之事过去已久,除我之外,应该无人知晓。但毕竟他是天庭重犯,天卫一直都在追踪他的下落。”
“他是我师兄,我又怎能见死不救……我知我愧对烬儿。”
“那你可曾后悔?”
“未曾。”
他与他坐在席上,杯杯仙酿不尽,各怀心事。
“这天界因行违逆之事遭惨烈天谴的那些人,他们会后悔吗?”
“生而在世,谁能不悔,真心如此罢了。”
这天上除了星君和祖云,之烬没有一个友人,思来想去,她竟认为或许月女可相助,她有那样的故事,一定不是无情之人。
月女所居的桂蝉楼,一向冷清,如天庭的遗世所在,月女自从被软禁在此,便从未出来过,不言语,不悲喜,独自寂寥。
因月女是这天界唯一可以规制月亮之人,对她所谓的软禁,不过是以不处死他那被放逐在蛮荒地狱,已沦为半妖的爱人来警戒她恪守本分,万不可再行错事。
她深爱着他,一个制造弓箭的匠人,名鹤寅。
他为她日日在蛮荒地狱受毒物撕咬,体无完肤,而她为他受着剥皮挫骨般的寒刑之苦,终日在这桂蝉楼养着金蝉,他们都愿意接受这处罚,只为有一日,那一万只金蝉养成,彼此能在一起。
天谴可怖,只要活着,为了还能在一起的机会,俯首于天律,又如何。
“你是何人?”
之烬正像虫子一般趴在桂蝉楼的窗子边,平顺呼吸,小心翼翼地查看着这空荡阴冷的屋内。只听见一丝幽幽的询问,她哆嗦着,不知手脚该作何。
“进来吧。”
她这时才听清了说话之人声音传来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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