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忙问:“如此说,这邢德全便是大太太的亲弟弟,难道她一点都不知道?也从来不管他吗?”
邢忠叹道:“倒也不是一点都不管。侯夫人有时候会隔三差五的从京城里托人给他捎点儿钱来。可是你不知道邢德全这个人,银子到他的手里,不过是左手来,右手去罢了。”
贾蔷心里明镜似的,心说邢夫人那样的人,一辈子的心思都花在如何敛财之上了。若不是因为这个邢德全是她的亲弟弟,她如今是侯夫人,不好看他就这样穷死,只怕是一个字儿也舍不得给他的。就算是托人捎钱,又能给几分呢?
邢忠接着说道:“这一次,邢德全就这样死了。京中侯夫人知道了,也给了一百两银子治丧。可是,还未等这些银子钱换来一块棺材板,便有一些收高利贷的人上门,把这钱抢走了。
没有这笔钱,他的妻子一夜之间便带着儿女逃走了。邢德全的尸身就停在他们家堂屋,从此,无人理了。
可怜这邢德全再怎么样也是我的堂弟,我不忍见他英年早逝,身后事还无人料理,于是拿出了家里仅剩的一些银子,给他买了一口薄棺,草草送往金陵的祖坟殓葬了。
了却了这最后一件事情,我们家在姑苏也就无牵无挂了,所以这才想着上京投奔侯夫人去。”
贾蔷听罢,感慨万千。想那邢德全活着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给邢中一家人找麻烦呢。没想到他这一死,最后给他收尸的,竟是从前深受其害的邢忠。
贾蔷心中且敬邢忠仁义,忙道:“舅爷既是要上京,那便是巧了,明日与我们同行吧。横竖我们这一路,无论是陆路还是水路,都是经由薛家商行的。马车、船只,都是现成的,地方又够,方便的很,总比您三位独自上路强些。”
邢忠听见这话,面露喜色:“我们今日原是过来拜会拜会,不想竟赶上这样的好事儿。若只有我一个人,糙老爷们儿怎么走都行。可此行,我还带着家眷,倒不如依了您的提议。”
贾蔷又道:“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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