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位的京官。朝堂上站着的,还未获罪的,又却是曾与这四位过从甚密的,每天上朝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把五脏六腑拿出来放在石磨之下碾磨的过程。
而金銮殿上的皇帝,却是辨不出表情地沉默着。
这沉默一直持续到了年关。皇帝称今年事多,后宫皇后和小皇子福惠身子皆不爽利,阖宫夜宴之类有关于年节的庆典全部取消。除夕这一夜,皇帝不过是循着惯例,来了皇后娘娘的钟粹宫陪她一块儿守岁罢了。
皇后乌拉那拉氏的确身子骨孱弱得很。每每都不是什么大病,却是看尽了太医,吃尽了天下宝药,还是缠绵病榻。
她自己也知道,这身子骨想要完全好,那是不可能的了。想起皇帝对自己相敬如宾,倒也算和合,但恐怕自己终究是担不起国母这么大的福气,所以每次一病,皇后心里就不安乐,总爱胡思乱想,倒成了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
算起来,皇后也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盼来皇帝到自己的寝宫来歇息了。平日里虽有过来用膳、说话的时候,却不见皇帝在此留宿。不过,老夫老妻的,自己身子骨又不好,对于这一点,皇后倒也没什么想法,只是拖着病体在钟粹宫门口翘首而盼,终究也是难为自己了。
等皇帝到的时候,皇后的手早已冻得僵冷。
皇帝进门看见皇后等在仪门处,略有些吃惊,却什么也没说,自顾进了屋子。
苏培盛小心地跟在皇帝身后,见皇帝坐定了,他便把奏折拿过来给皇帝摆好。皇后愣了一下,今儿都已经除夕了,再怎么励精图治的帝王,哪还有这个时候还看奏折的?但是好歹夫妻多年,皇后知道皇帝的性子,他就是这样,一旦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不处理完是没有心思闲聊的。
于是皇后安静地在一旁守着,靠着火盆渐渐暖了身子,却终究暖不到心。
好不容易等皇帝处理完国事,看看时辰,也已经天交子时,宫里燃放起了烟花。
皇后见他放下了奏折,眼前一亮:“皇上,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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