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见贾母来了,只是抱着贾母的腿不停求饶。贾母厌烦了,便道:“敬儿,把这里收拾了,先到屋里把话说清楚了。”
贾母到底是贾敬的长辈,她这一发话,贾敬也不好不给她面子。只好吩咐人把贾珍搀着,往正厅去了。贾敬路过贾珍的时候,还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吓得贾珍差点没站住。
贾母落座,贾敬在一旁垂手而立,贾母便道:“敬儿,你坐下。你也是有春秋的人了,动辄生这么大的气,也不怕身子骨气出个好歹来?”
贾敬道了一声惭愧,便在贾母左手边坐下了。
贾母又问道:“珍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银碟那丫头说了个大概,我横竖要听听你的说法的。”
贾敬深深叹了一口气:“这都怪侄儿这辈子自作聪明,一点儿没把心思放在珍儿身上,到如今才想起来教他,哪里能够的?侄儿不过是叫他跟着我身边身手不错的属下叫做肖雷的练武,肖雷手段严酷了一些,珍儿这个东西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毒药,要一杯茶毒死肖雷!
所幸肖雷是走南闯北见惯了市面的人,识破了珍儿的毒计,没有喝那杯茶,反而及时告诉给侄儿知道。侄儿到的时候,人赃并获,珍儿没有丝毫可辩驳的余地。
呵,好在肖雷是个机警的,否则如今这个时候,珍儿身上可就实打实的背上了人命官司,这种事儿若是轻易传了六耳,别说这不孝子孙贾珍,就连整个宁国府上下只怕都要葬送在他手里!
婶娘,您说我还要这样祸及子孙的东西做什么?还不如一发撵出去干净,他也不配姓贾了!”
贾母一听,神色剧变,怒斥道:“珍儿!你平素里如何胡来当我们都不知道的吗?因怜你是宁公正系嫡孙,你父亲又常年不在府里,这才对你百般优容。可你又是如何行事的?你当真要害死肖雷吗?”
这件事情是贾敬亲手拿住了的,贾珍并没有丝毫可抵赖的地方,只好忍着身上的疼和心中的愧,跪在那里不敢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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