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饮玉向玄裳简单交代了如今义邬城内瘟疫的状况。
玄裳听得甚是认真,不时还会点头附和她几句。
“嗯,竟是这样么?”
“我知道了。”
“原来如此。”
那样子,似乎是怕她独自讲得生闷,努力做出回应。
子桑饮玉莫名有些开心,原本寻常叙述的话题,讲着讲着她的唇角禁不住地翘了起来。
待讲完今日在吴家所见的情形,玄裳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问她道:“因为吴夫人的言谈,你觉得有蹊跷么?”
“嗯。我总觉得吴夫人话里奇怪,却又想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子桑饮玉将吴夫人的话转述出来,玄裳笑道:“因为那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飞天还没死是有什么奇迹?没有的。’”
“倘若吴夫人是真对这场瘟病一无所知的普通受害百姓,此刻在她眼里,飞天能在许多比他更晚出现瘟病症状的病人都重病身亡后还活着,理应是奇迹才对。何况还是连精神都比往日有所恢复。”
但吴夫人却一口咬定地告诉她,没有的。
仿佛是知道飞天为何不仅没死,还会恢复成如今这样,却对这点故意隐瞒。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子桑饮玉顿时透彻了心中那道怪异感的源头。
吴氏太像为重病孩儿牵肠挂肚的普通妇人,子桑饮玉见她担忧飞天之色情真意切,才几乎为此陷入迷茫,曾当她是寻常受难的母亲心中同情,一时便难察觉出其中的古怪。
如今受玄裳点拨,仿佛眼前的浓雾透出一缕薄光,她牵针引线地抓到了一丝头绪。
“想到要怎样了么?”玄裳问她。
“按飞天所言,吴大哥近日的行踪也很蹊跷。”子桑饮玉看了眼邻家的墙檐,说道,“我想在吴家观察一阵。”
若吴氏夫妻对压制飞天的病情有什么特殊的法子,每日也该有动作才对。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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