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一起被搀扶过来,她们脚步虚浮,有的甚至止不住干呕。
起初皆以为是受惊所致,但这副病态持续了快有半个时辰,无论什么药汤都灌不下去。眼下易子朔重施法咒,也未见好转。
吕青柏左右观察了半天,忽然茅塞顿开:“先前倒是小瞧了,这幻术竟有两层?”
易子朔微微点头。
表象的污泥是第一层,吞入腹中的便是第二层,而这第二层显然没那么容易破解。
丫鬟们哭丧着脸,一层就够她们受得了,两层还不要了命?
对于生长在清合镇的人们,妖邪之事平常也就当个传说听听,真碰上了难免惶恐不安。
“各位……各位稍安勿躁……”
可惜下人们早已乱成一锅粥,吕青柏的声音如石沉大海,连个回响都没有,更有甚者怀疑是他们为了求财自己搞的鬼。
他哭笑不得,只当陶府的人被江湖术士骗多了。他师兄还未发话呢!哪怕有十层幻术,师兄也定能解开。
喧喧嚷嚷之声入耳,说来奇怪,明明还在春日,却燥闷地让人无处发泄。
吕青柏心头也蹭蹭冒出无名火,待他灵敏地嗅到一丝不同于灶台烟火的香味,才松了口气。
屋内相对封闭,其实先前就飘着好似草木的清香,只不过若有若无,淡不可闻。
此时这股异香渐浓,袅袅四散,像误入浮躁红尘的一抹冷色,就算再浓郁上几分,也让人辨不出是何物。
初闻有点像银丹草,但吕青柏很清楚那绝非俗物。若要他来形容,那便是寒天雪地间,缥缈在山峰之上的缕缕冷香。
在场的人话音都小了不少,茫茫然转动眼珠去寻异香的源头。
那是一株奇异的草,浅碧色纤长的叶,通透晶莹,似玉非玉,细看还有流光微动。
一只修长的手将它堪堪掌握,指尖圆润,骨节分明,其主人定也是不染风尘。众人的目光顺势往上,没有意外地,见到洁白如雪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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