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对宣德侯一家本能的排斥恐惧……时楚有些怔怔地抬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上。
与因违反人设而引发的心绞痛不同,每次与林娴容相处,她都是从心底,从肺腑,皆感觉到一阵闷闷的不适,甚至……有些想吐。
今日林娴容来试探了她一番,她也自然而然地反探了回去。看来,原主临死前那段记忆当是格外关键。
林娴容离开了时楚的院子,但并没有径直回到自己的梧桐院,她方向一转,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宣德侯夫人陈氏正在屋内逗鸟,听见脚步声她头也没回:“怎么样?”
林娴容没有直接回答,她轻移莲步走到了陈氏身边,瞧见这反应,陈氏似乎知道了答案,她轻笑一声:“瞧瞧你,多担忧了不是?为娘早说了,瞧她那样子便啥也不知道,你可别高估了她。”
林娴容微抿着的唇轻启:“可女儿盘问了府里的人,有人确实看见当天她朝牡丹园的方向来了,以防万一,若是她知道了……”
陈氏明显不以为意:“那你这次去有什么发现?”
林娴容把和时楚的对话一五一十说给了陈氏。
陈氏嗤笑:“看吧,她这哪像知道了的样子?”
陈氏回过头深深看着自己的女儿:“你呀,还是年轻了几分。若是她真听到了,那她如今绝不会是现在这个反应。依娘看啊,她估计就是自个儿蠢笨,不小心跌了进去。”
瞧着林娴容依旧微蹙的眉头,陈氏反而展颜一笑,一旁的长口花瓶内插着丫鬟新摘的牡丹花,一朵一朵开得绚烂,她随手攀下一枝,簪到林娴容的发髻上:“我家容儿,最配这牡丹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