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任掌柜,他一手垄断了南街的玉器生意,姚掌柜也在汤家干了快三十年,儿媳觉得不看僧面看佛面,辞退姚掌柜,要回留在市面上的翡翠和独山玉便可。”
眼见李叔皱了皱眉,何芝柳心下了然,便道:“当然,此事还是要告知各分铺,让大家心里都有个数,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想,没有姚掌柜的好命却要做姚掌柜一样的梦,下一次就只能官府见了。”
“芝柳说的对。”汤慈取来笔墨,开始给分铺去信,“哎,这人哪,总看着别人碗里的好,却忘了自己碗里的好东西。”
何芝柳动了动嘴,想着好歹还是应一声:“爹说的是。”
“哦,还有一事,依你看,谁来接替姚掌柜?”汤慈又问。
何芝柳抿了抿嘴,心里直打鼓,面上却不显:“南街因为这事给了其他商铺机会,早已失了优势,若要重新垄断这一片的生意,必然需要一个经验丰富、手段老练的人,北城玉器行盛行,汤家还能独占鳌头,周掌柜经营有方,此外郑锌做了十五年伙计,兢兢业业、圆滑周到,不失为一个可造之材。”
她没说的是,若郑锌再得不到提拔,怕是会甩手不干,汤家将失去一个人才。
汤慈维持着低头写信的姿势,只掀起眼皮直直看着何芝柳,这眼神并没有多犀利,但偏偏叫人莫名紧张:“那就将周炳先调到南街任掌柜,郑锌提上来做北城的掌柜,至于伙计,芝柳若是有觉得用得上的,就给他们推荐推荐。”
“是。”何芝柳犹豫一瞬,仍是说出心中所想,“爹要不要派人再去调查一番,毕竟玉器是汤家在椒城最主要的营生。”
汤慈自顾自点了点头,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对了,前一阵子河城送来一些绸子,说是南边的新样式,你娘喜欢的紧,给你留了些。”汤慈吹了吹纸张,大致看了看,觉得无需再添改,便继续说,“天渐渐凉了,给芝书做几身衣裳,别省着,他和隆儿一般大,隆儿有的,芝书也该有。”
何芝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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