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痛苦:“数日来的一个好觉,却是如此草率便结束了。”
丫环似愣了一瞬,而后竟露出牙齿笑了起来:“姑娘真是率性。”
柳简不甘不愿坐了起身,看着丫环送上的青灰轻纱裙愣了愣:“这是?”
丫环笑道:“婢子名作轻河,大公子道是入宫着道袍不妥,便吩咐婢子等姑娘醒了将衣裳送来。”
柳简道了声谢,询及时玉书可在府上,轻河道是初才着了官袍,已是上朝去了。
看来入宫之前,是碰不着面了。
换上衣裳,她打着呵欠出门,来接她的是竟是昨日那个叫圆圆的宫婢,她等了数时,面上却不显不耐,反是一见她出现便笑道:“公主着婢子来接柳道长进宫。”
坐上马车,摇摇晃晃,等她再生出困意时,圆圆便又来唤,说是到了宫门前,再往里,便须得下车了。
柳简由她搀扶下了马车,抬头望去。
这一道宫墙之中,曾是柳淮名盛之始。
她第一次踏入这权势中心时,是心怀期待,还是悔不当初,是志得意满,还是唏嘘难平,是为时局所迫,还是志在必得……
柳简抬起脚,轻轻地,在大黎的宫城之中,落下第一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