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进车内的长箭拿到手中,做着对比,无话。
两人都默契地没提及方才的拥抱。
可两人都明白那代表着什么。
桃花面,寒霜血。
大理寺少卿时玉书何时行下如此无状失礼之事?
只唯她一人。
护卫来报:“少卿,伤十三人,轻伤十一人,重伤两人,无亡。”
时玉书嗯了一声:“伤者骑马,可先行回京都治伤。”
“可若是那伙贼人再来……”
柳简正看着两支箭,听闻时玉书应答道:“不会再来了。”
她惊讶抬起头:“少卿知来人身份?”她看向手中黑箭,渐正了面色,试探道:“朝中的人?”
护卫在外,忙拉了马避开。
他非时家人,知晓得多,并非是好事。
时玉书摇了摇头:“陛下急召,许是有人不愿见我归京。”
他并未当回事,反是将目光下放,看着自己袖上沾上的数滴血,嫌恶将外衫褪下,丢到一旁。
柳简顿了顿,寻了个盒子,将两支箭放好,单手支着脑袋隔着竹帘看外处景色:“京都,要到了。”
语调拖长,沾上一份叹息。
京都,是她活下来最后的希望。
时家。
马车自大明门而入,过四坊,往东城,至升平坊,人声渐少。
京都官员大都居于东城,时家亦居于此,才入了坊门,便有早早等在此地的仆役,一见马车便忙着回府禀报。
马车停下,头一个迎出来的不是时家家主或是夫人,反是一身着紫裳,头带珠帘的女子。
她提着裙角,高声道:“时卿!”
听了千代灵声音,柳简眼神一亮:“公主竟也归了京都?”
“陛下寿辰将至,依理当归。”
他挑开车帘,先行出了马车,立于车下,抬起手向其行礼:“微臣时玉书拜见淮临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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