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从堂侧走下:“怜云还是着了桃花衣,夜邀沈鸿。”
“怜云死于春日盛,是放在沉花脂之中,脂粉敷在伤处,毒自伤渗入,伤及半寸深。”千代灵迟疑了一瞬:“可沉花脂是在私库之中,沈夫人手下婢子皆能拿到。”
时玉书转向千代灵,浅浅低头行一礼,应道:“私库由……”
“是婢子拿的。”
观雪忽然开了口。
她跪在堂下,双手交叠压在面前,头抵在掌背上:“脂粉,是婢子拿的,毒,亦是婢子下的。”
她头未抬,似是已知堂中人已经在听她开口言说了:“怜云是沈府家生子,自夫人嫁入沈府中,她总借沈府是书香世家暗讽我等习武女子皆为粗人,我与她早有不和,只是夫人一直规束于我,不与她计较……可那日我箭射伤了她,她又借此生事,我气不过,便行下错事。”
她缓缓抬起了头,抬眼看向时玉书:“夫人是将门之后,父亲统领西南边军,为君为民,岂可由她一小小婢女侮辱。”
谢容瑜轻唤一声:“观雪……”
她似未听到,只低了头:“婢子原抱侥幸之心,以为可以逃过罪责,可如今祸及夫人,不敢不认。”
严峭倒是多了心思,不露痕迹看向谢容瑜,犹豫间又看向了沈章成,见其半眯着眼,似随时准备开口,又像局外人。
他叹了口气,正如这个叫观雪的丫头所言,谢容瑜是为谢将军之后,听说还是独女,倘若此案与谢容瑜有关……
怕是要开罪于谢将军了。
他目光无意划过观雪,脑海中突然冒出的念头让他后背尽湿。
此时时玉书开口打断了他的万千思绪:“观雪,替罪之人,亦有罪责。”
“婢子所言,句句属实。”
时玉书皱起眉:“既如此,你是如何杀的人?”
“是……是婢子偷拿了夫人的胭脂,那盒胭脂,怜云觊觎已久,我便将胭脂拿了,在内里下了春日盛,送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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