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是顾台柳的画室,似是漫天席卷而来的画儿,连头顶上都挂着数幅,才几日的工夫,无人打理,竟落了一层灰。
时玉书问道:“你觉得为何凶手要射两支箭?”
“我亦是不得其解。”柳简站在先前挂着画儿的地方,如今画儿被府衙收了去,只留下光秃秃的一面墙和箭孔。“公主以为,凶手必是先杀了顾画师再射的画儿……宁州近时发生的几起案件,好像都与画儿有关呢……怜云一案,便有人猜测着是不是画里精怪将怜云带走了作了画上的桃花仙,若是凶手有意想让顾画师一案也与画作牵连在一处,这倒是有了理由,毕竟画中原是二人,而那一箭,正叫画中只余顾画师一人。”
时玉书走到窗前,略略低了身子,让视线与窗上圆孔齐平:“当时窗户紧闭,凶手是如何隔着数里与窗纸准确无误射中画上人像。”
柳简想了想:“凶手知晓画儿位置?”还不待他开口,她自己便先摇头反驳了:“不是,就算是可凭借直觉射中画儿,想要射中人像也是极难的,我想箭落在上面,只能是巧合……画是死物都难射中,那凶手又是如何射杀顾画师的?”
时玉书点了点头,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背向他,宽大的道袍极不合身,松松垮垮落在她身上,领如蝤蛴,纤细脖颈是个圆圆脑袋,青丝全梳到头顶上,结成道士发髻,以白玉簪子束了。许是忧心簪子无力,下以青灰长带又绕了数个圈个系紧,多余的长度便随意丢在身后,因着身动而轻轻滑动。
他道:“如此,凶手是因何要射画呢?”
若非有意借画生事,那么射画的理由又是什么?
柳简思量未得,转身看他,他已经走到顾台柳常作画的书案前。
书案之上还保留原先模样,中间空出的画作不知去向,砚中墨已干透,画笔沾着墨,笔尖凝了墨色,案前两盏灯烛挂着已干的烛泪,似是静候被下一次的点燃。
窗外的光透了进来,从她站着的地方可以瞧出两个圆圆的光柱投射进来,她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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