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简将此事与时玉书说了,时玉书点点头,却未说什么。
反是周渚查的一件事,教几人都吃了一惊。
时玉书轻叩着桌子:“李乐成……他倒是交友广泛,郁郁不得志的画师顾台柳,前太子之师的长史沈章成,甚至一盒香粉,都能送到沈府婢女的手上,可当真是好本事……”
千代灵道:“这沉花脂价高难得,岂是想得便能得到的,得了还只是送给一个婢女……”她突然惊叫一声:“先前不是查到怜云有了个不知姓名的心上人么,莫非正是这个李乐成,他二人有了情意,所以才赠她沉花脂。”
若怜云当真与李乐成生了情意,那又为何要借故约沈鸿夜至房中?
柳简望向周渚,问道:“这李乐成究竟是何人,先前闻顾台柳所言,他本为进士出身,后未受官,反是回了这处做了师爷,后又从商至今。”
周渚点点头:“他倒确是如此。”
几人坐在府衙一朝南的屋子里,如今日往西走,阳光倒不似正午那般灿烂了,浅浅的日光落在周渚衣袖上,使他身上那件竹青色的衣裳生出些金色光芒来。
他慢慢道:“阿灵姑娘告知沉花脂一物后,我便依着此名去询了宁州的香粉胭脂铺子,运气使然,一家有些生意往来的掌柜同我提了,道是此物乃是今年年初从渡口送进来三盒,因是李乐成瞧上了,便全收了去。那掌柜的说,李乐成并无家眷,当初他还觉着奇怪,毕竟此物一盒便不便宜了,而李乐成买下了全部。”
“我来宁州行商,本就与李乐成打过几回交道,多少了解一些他的过往……确如道长所言,他年少从文,当年也是中过进士的,后为不受官,是当初监审的官员瞧中了他,正好家中有一庶女,本想与他结一门亲事,将其名正言顺收入麾下,正如戏本之中所言,穷书生家中已有美娇娘,多年念书,自是一身傲骨,不愿作此等抛弃糟糠之妻换得前程的下作之举。”
“若他愿折下些腰,卖些乖巧,此事倒还有余地,偏他一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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