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卖,这做买卖么,自然一上来要挑点错处才能讲些价,他却又觉得旁人是在辱他……归弦那个傻姑娘,她替楼里去外头买纸……瞎了眼睛,居然瞧上那疯子……”
她停下唤了口气,又继续道:“那疯子擅画美人,归弦便请了他替楼里姑娘画些画像,每张画儿都给不少银钱呢……那疯子倒好,得了银钱,便大半月不来,空惹了归弦记挂……后来不知怎么的,他竟一连三个月没来,归弦担心,便上门去寻,他说什么……我日后的画,是要传世的,总不能画着勾栏院的女子由世人瞻仰。”
她狠狠啐了一口:“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没了沉月楼,他早不知饿死在哪一日了。”
柳简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难怪昨日里归弦听了怜云的名字后是那般反应,她本官家小姐,受难于此,好不容易活下来,难得遇上一人,她以真心相待,本以为对方不会以俗世目光看她,却没想到他一句勾栏院的女子,将她苦苦维持的体面与骄傲打破。
时玉书手指在桌上轻叩两下:“许娘子,今日这出戏,是沉月楼头一回演吗?”
许娘子点点头,颇是自得:“自然是,我沉月楼的戏,绝不演第二回的。”
千代灵有些困惑:“为什么,这一出戏只演一遍,日后都瞧不到第二回,那多可惜啊。”
周渚温笑道:“自然是有道理的,一来,客人大都只爱新鲜物事,总演一套,留不下客。二来么……今日这群人中,约是藏着些瓦舍的人,瞧明白了,便会回去依葫芦画瓢学出来,这楼里的姑娘哪能跟终日唱戏练杂耍的比,她们一练,自然没几日就熟了,客人若是瞧了,自然有个作量。但若沉月楼只演一回,珠玉在前,有初时惊艳,纵使后来者演得再出色,也越不过沉月楼的。”
许娘子赞许笑道:“这下我倒信了公子是行商之人了……那些个瓦舍的,实在是上不了台面,自个儿没什么本事,就知道偷习旁家的活儿,这下面的姑娘小子要是学不会,不是打就是骂,听说月前那杜家的班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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