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儿便再回她屋中探查吧。”
柳简抬眼看了他一眼。
时玉书端着茶水,坐姿随意,目光落在窗外的花树上——
柳简觉得他此刻极像一只猫,锋利和敏锐都藏在慵懒之下,只待外物更改,他便一收随心之态,全力相待。
柳简收回目光,将碗内最后一口羹汤喝完。
“谢时二家虽为故交,但我与谢容瑜并无过深的交情。”
忽又闻他的声音,柳简抬起头看他。
他却是一直看着窗外。
她有些奇怪:“什么?”
“她少时在军营长大,后来回京,未曾过几年,便又远嫁至宁州……她母亲与我母亲要好,她便也跟着来过我家几回。”
说完这些,时玉书便先起了身往外走,察觉到她未曾跟上,又转头望她。
柳简愣了片刻,才眯起眼睛:“少卿等等我。”
怜云的尸体已经被宁州府衙带走,然一室胭脂香还是久久不散。
沈府地儿不小,婢子们住的地方也宽敞,又因怜云是府上的大丫头,一人便占了一整间屋子。
与画中一般,缠枝花木榻后有扇圆窗户,后植高树,若是明月登空,窗上当是枝影斑驳,乃为一番巧景。
“这画架应当是放那副桃花仙图的。”柳简指着江水屏风后的画架道,她若有所思:“为何会放在此处……”
屏风内为内室,画架旁放着水盆布巾一类。
若是爱画,必然不会忍心教水近了画,可若是不爱,又何必将画架置于内室。
时玉书站在屏风另一处,环绕一周后,轻声道:“屋中仅有一卷书。”
——妆奁旁的太白诗集。
柳简行至床侧,无意瞥见枕下露出一点流苏穗子,移开枕头,便瞧见其下压着一只未曾绣完的荷包——倒也不能说是不曾绣完,其形已经大成,只荷包上的绣画,只绣了一半。
深青的绣布上一落弯月如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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