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命的凶手,在说起梨素这个名字时,眼中泛起的,是如春雨一般的温柔。
徐同知惊道:“什么!?”
青姑看向柳简,唇边勾出浅浅的笑意:“柳道长当真了得。”
柳简抿了一下唇,并未回应她,只一双如水似的眼睛盯在她眼下的那枚痣上。
“我本渔家女,家贫,爹娘将我卖入邻村商户作妾侍,我不愿如此一生,择机逃出商户家中,可商户有财有势,派了数人来抓我回去,若非三爷同三夫人,我怕是……”她哽咽一声,停下换了口气继续道:“三爷同三夫人怜我境遇,做主替我与商户周旋,替我赎回了自由身,可天意弄人,却在此时,我竟发觉我有了身孕。幸得三夫人心善,收留我生下女儿,又替我照料女儿……为报恩情,我入周家为婢女,只愿此生守着我的女儿,服侍三爷同三夫人。”
“可是!”她一瞬目露恨意:“我才入府数月,尚来不及相报三爷同夫人点滴恩情,他们便葬身火海,而我的女儿……才五岁,便丢了性命。”
青姑抬起头:“而这场火事的缘由,正如道长所推测那般,因一纸荒唐言,她竟暗生杀心!三爷同夫人是何等温善纯良之人,哪里会猜到,那个表面接纳他们的主母,早已备好了杀局,只待夜色降临;那个赤胆忠心的护卫,大开藏锋院之门,还替纵火者指了方向;那个终日唯唯诺诺的厨娘,一包软骨散,倒进了本该是治病的药中……”
一滴泪,从她眼角滚下:“杀人的,拿着金银坐于上位;叛主的,成了管事,耀武扬威;下药的,一跃主掌厨房,大权在握。唯有那纯善之人,被这腐臭的周家啃得皮肉不存,至使魂归清天,泥削白骨。”
周渚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握紧,却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他七岁那年,辞别父母,出门念书,谁知那日,便是最后一面,自此之后,他的父亲、他的母亲,出现在他记忆里、别人口中、旧时画中,可唯独,不会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一只浸着寒意的手贴在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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