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要是再不醒,他这眼泪就要急下来了。
说完,他立刻转身离开卧房,朝着厨房跑去。
屋内就剩下周博衍和碧月两人,碧月在寻思着要不要把刚才周少爷做的事告诉他自己,但是转念又想,这人病的这么厉害,万一知道了,受了刺激,又一病不起了怎么办?那安泰还不得把她吃了?
周博衍望着她,见她在沉思,便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碧月姑娘,能不能麻烦你把我扶起来。”
碧月出神,应了一声,上前伸出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人搀起来。
周博衍起身后,低头的瞬间便注意到了,碧月雪白的右手腕上不知何时多了圈红痕。
“碧月姑娘,你的手腕……”他欲言又止,以为她昨夜出门执任务伤了自己。
碧月:“嗯?”她顺着周博衍的视线望过去,果然手腕发红。
她该怎么解释才能避开实话呢?
看着周博衍正盯着自己,眼神还有些哀伤。
碧月憋了半天,终于造出一个理由:“昨夜睡觉压的,红印还未散开罢了。”
周博衍眉眼松开,莞尔一笑:“看来姑娘的枕头不舒服,我回头让安泰帮你换一个。”
碧月在心里小声哼哼,我倒希望您能高抬贵手,把我给换了。
“谢少爷关心。”
正说话间,安泰带着粥和汤药进来了,人醒了,这些东西就好喂了。
周博衍一口气将汤药灌下去,不小心呛了些,放下碗,就是一阵猛咳。
碧月瞧着他心肝脾肺都快要咳出来了,这药喝了这么些年,竟也不见效果。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都不知道抽了多少年了,还是没有见好转。
碧月看着周博衍用帕子擦拭嘴边的药渍,内心不由生出一阵感叹。
上天将悲伤和快乐早已分配好了,一半的人负责无病无忧的快乐,另一半则负责承受疾病和灾祸的侵蚀,想成为哪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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