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彼此也是心知肚明。
郅玄手握竹简,从头至尾看过一遍,皱紧的眉心终于放松。惊讶的确有,豁然开朗之感更多。此外还有几分庆幸和喜意。
离开西都城时,他未曾想过会有这般变化。
从大军前的致礼,到误打误撞斩杀酋首,再到范绪有意扶持,他之前做梦都未必能梦到。
盘点一下手中的筹码,郅玄赫然发现,在范绪决断的背后,公子颢的人情发挥不小的作用。若没有公子颢传出的话,没有他主动拜访留宴,范绪未必会马上做出决断。
如今的发展实非郅玄所愿,但事已至此,再推三阻四难免矫情,更可能带来预想不到的后果。
考虑再三,郅玄当场写成回信,同样用蜡封,交给范绪的家臣带回去。
家臣行动隐秘,来回均不被人察觉。
范绪收到回信,看过之后面露笑容,顺利做好后续安排。
密武和羊皓并非不知范绪所为,可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向来中立的范绪会突然站队。顶多以为范绪是虚晃一枪,试图将水搅得更混,借公子玄的战功压制他们,以期为范氏在朝堂上争取更多话语权。
郅玄和范绪达成默契,为免引起怀疑横生枝节,两人表面不动声色,也不再私下传信。
密武和羊皓的角力尚未出结果,不过在外人看来,羊皓的胜算委实不大。不论他如何谋算,征戎时颗粒无收,终归少了几分底气。
启程当日,两国大军清晨开始集结。
随着气温回暖,封冻的河流重现生机,河水卷着残冰汹涌而来。
大块的碎冰在水面上碰撞,巨响声中支离破碎。小块的碎冰成片漂浮,载浮载沉,很快被水浪压下,消失在奔腾的河流之中。
河面宽阔,河水深不见底,即使是靠近河岸的地方,也能轻松没过人的大腿。
河面冻结时,部队行军不受阻碍,战车也能畅行无阻。如今冰面碎裂,水下暗藏风险,要通过就不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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