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巫退下,西原侯和北安侯的战车驶出队伍。
驾车者一样的魁状,双手抓牢缰绳,控制战车的速度和方向。
两名戎右各自持盾,护卫在国君身侧。
距离二十步,西原侯和北安侯同时拔剑,两把王赐剑一样的锋利,在战车奔驰中嗡鸣,浮动森冷的剑光。
战车交错而过,西原侯和北安侯同时挥剑,一人下劈,一人上抵。
剑刃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交鸣之声。
一切发生在瞬间,战车继续向前奔驰,两国国君高举佩剑,双方军队各以长戟顿地,以刀背击打盾牌和护臂,口中高喝:“彩!”
待战车调转方向各自归阵,北安侯利落收剑还鞘,朗声大笑,颇有些未尽兴。
西原侯表面泰然自若,实则长袖遮挡下,握剑的手已经微微颤抖。旧伤一直困扰着他,让他无法领兵出征,连这种礼仪式的对抗都要强撑。
国君之后,公子和卿大夫也要致礼。
郅玄表情空白,头皮有些发麻,这里面还有他的事情?
出发之前没有一个人告诉他!
归根结底,此事绝非有人想要坑害,实在是多年来西原侯未曾带一名公子会猎,临时点他随驾,他却宅在家里不出来,别人以为他身为嫡公子,应知晓相关礼仪,误会之下才出现这种疏忽。
“我儿不需担忧,交给戎右即可。”西原侯开口道。
郅玄尽量控制自己,才压下抽动的嘴角。
多谢,半点没有被安慰到。
无论密武羊皓多想让郅玄消失,也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动手。相反,他们更想让郅玄不落下风,至少保存体面。
为此,两人各自请示国君,愿意从带来的护卫中挑选勇武之人,暂时充当郅玄车上戎右。
郅玄奇怪地看着他们,确认他们是真心实意想帮自己,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无论郅玄如何想,仪式必须进行下去,容不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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