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
“大兄,难得的机会,就这么算了?”密纪不甘道。
密武闭目不言,摇摇头,摆明不愿再提此事。
筹谋许久,只差最后一步,万没想到,那竖子竟然未死!
若粟虎在外,事情仍有转圜余地。今携大胜驰还,且观国君态度,事不可为。唯有暂且按下以待来日。
国君府内,桑医坚持守在塌前,这让密夫人恼怒非常。
桑医心知恶了对方,但其更加清楚,二公子不醒则罢,如今苏醒,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退让半步,否则国君和中军将都不会放过他。
至于密氏,再恼火也只能秋后算账。
何况二公子不死,庶公子绝无可能为世子。届时密氏自顾不暇,未必能拿他如何。
心中衡量清楚,桑医态度更为坚决。
密夫人对他无法,不能令侍人强行将他拉开,只能狠狠咬牙,盯着靠坐起身的公子玄,在袖中掰断了指甲。
室内气氛愈发压抑,身为风暴中心,郅玄却无半分紧张,显得格外平静。
漆黑的双眸扫过众人,对照记忆,没有见到熟悉的面孔,想到昏迷中听到的声响,垂下双眼,心中有了思量。
“君上到!”
侍人的声音响起,打破诡异的宁静。
西原侯走入内室,大袖拂动,腰带上金线彩宝熠熠生辉。旒珠轻晃,乌黑的发间掺杂几缕银丝。
密夫人迅速收敛神情,恭谨行礼。无论她在旁人面前是如何嚣张跋扈,面对国君总是小心翼翼。
桑医俯身在地,遇国君询问,不敢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将二公子的情况道出。
“公子魂归,臣为公子诊脉,根基损伤,需得调养一段时日。”
西原侯颔首,坐到塌边,自始至终没有叫起。密夫人只能维持行礼的姿势,额上渐渐冒出细汗。
“我儿受苦了。”西原侯开口,因常年抱病,中气略有不足。
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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