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是知道的。他在这个家中是局外人,也像一棵静默的树,聆听着cHa0汐的暗涌。或许他也是唯一能够理解她的人。
不难想象她们之间有超越寻常母子的羁绊。一定有。人非木石,身陷那样的绝望,怎会毫不动容?只是感情的事归感情,这也不意味着她们有见不得人的秘密。
真正的不可说是遭受孤立、霸凌的历史,是诗可以怨,是控诉。就算去翻日记,事实也没法直接看见,必须由钤来解释。
难道日记撕去了部分,或是被篡改过?
没有这样的痕迹,笔记本完好如初。
她看到的只是关于痛苦的记忆。金鱼游入W浊的沼地,被水鸟啄去半边眼睛。长喙足以顺着细小的孔洞吮食深处的脏腑。渔民拿着镰刀在退cHa0的泥沙地里挖刨,刨出依然肥大的鱼鳔,里面装着的却不是鱼的X命,而是如血赤红的籽,裹着半成形半Si的后代。再是道经、佛经的摘抄。
想说出来的同时,依然在刻意隐瞒?
绍钤却说,形状怪诞的痛苦有时b易于理解的事实更现实。
抉择也已摆在她们面前。
长辈的去世,和随之而来的漫长压抑,分崩离析、连血缘都不剩的所谓中式家庭,如履薄冰的禁忌关系,所有事情化成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随时都可能砸得她们粉身碎骨,似乎也给足知难而退的借口。悬崖勒马,让感情的事重归感情,彻底断绝不该有的关系,或许是唯一得以善终的办法。
经历过这半年,她们就算不za,也已经完全地占有彼此。
到这份上还会想逃避吗?
当然不会。
那天在老屋三楼,她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看见布满泪痕的面容,忽然感受到居高临下的悲悯。这次真是哭得梨花带雨,但神情依旧透着几分孤绝的冷意,或说是倔强。
结束了。他淡淡道。人世的苦辛正在于命运降临的时刻,那些堪称转折的事件,冠婚丧祭,无论用怎样隆重的仪式去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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