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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月(1V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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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甘情愿。”(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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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鹤虽知这话不该说,只是几次压抑不下,还是直白道:“主子此番是否太过纵着公主了。”

    沈烈不觉冒犯,只淡淡道:“她既自有考量,这些小事上,由着她去又何妨。”

    北鹤皱眉,“一次无妨,两次也无妨,但若主子次次如此,长此以往,当真不怕有朝一日握不住她这颗棋吗?”

    郑婉不是随遇而安的知足者,她是选定了地方便扎根深种的莬丝花。

    如今种种,都表明她根本不会甘心只当随人调配的棋。

    更大的棋局,她觊觎已久。

    沈烈垂眸,没停下手中的东西,只是懒懒点头,随口接道:“世道从来如此,众人眼中nV子合该安分守己,不该觊觎,不该图谋,给什么运道,便该接受什么运道。她生来反骨,你心有不虞,也算平常。”

    日光袅袅,他目光似有墨sE,一层层淡开,剥露出一闪而过的一点波澜,“但北鹤,她若生来一副男儿身,你可仍会如今日一般态度?”

    他此言奇怪,有种别样的锐利。

    北鹤一噎。

    “你我不必说太远,且就瞧瞧这军营里。”

    “各人各sE,不尽相同。”青年漫不经心地往下说,“隐忍谦卑也好,嚣张跋扈也罢,总能得人一点青眼。素来军营用人不拘一格,即便许多身上背着案子的人来了,只要能混出几分本事,过往便也如过眼云烟,算不得什么。男人即便是坏到了骨子里,有那一点野心与算计作衬,仍能叫人称一声枭雄。是危险,是忌惮,但无人心觉不齿。再不公的世道,男子的路,总bnV人多那么一条。”

    “即便只看我走过的这条路,于她,甚至都已是遥不可及。我或许从来为人看轻,却仍有剑有兵,得此为傍身之本,即便旁人打压,也尚有还手之力。”

    “若能选,你所认为的我的步步筹谋,千难万险,在她眼里,其实已是上上签。”

    “她或许的确贪得无厌,汲汲营营,但归根结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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