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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月(1V1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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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偏要问一句凭什么。(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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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什么要她引颈就戮。

    凭什么要她甘受苦果。

    不是从来如此,就该循规蹈矩,也不是旁人唾骂,就要按其行之。

    名字如此,运道如此,她不甘,她想要,反了如何,抢了又如何。

    声名誉望,说到底不过囚人故步自封的教条,她不稀罕。

    人活一世,她只为己。

    “完颜异这个名字,我不喜欢,”她直直瞧他,重复道:“别叫这个名字。”

    “沈烈二字,既然你心有症结,用了又如何。”

    她不是看不出他平静外表下那一份冷淡却鲜明的自嘲,倘若他当真对此全无感触,从前又何必托辞自己不识汉文。

    与其逃避,不妨再将这盘烂泥掀得再彻底些。

    青年凝视她良久,在她丝毫不肯退让的目光中,忽然缓缓往前一步。

    清影在夜风下交错。

    他慢慢低额,以一种全无不安的称臣姿态俯首,轻轻地抵在她瘦削的肩头。

    他并非真正断情绝yu之人,亦有不能排解的自欺欺人。

    就像他心下自劝,只要不承认自己识汉文,就真的可以视那封信为无物。

    他生命中所不曾光顾的那份牵绊,也就从未同他无可挽回地失之交臂过。

    他很坦然地放任了自己那一份全无用处的固执,也告诉自己并不需要旁人的劝慰开导。

    但今时今夜,他将这一面袒露在郑婉面前,却并无从前所料想的排斥与退避。

    如同此时此刻,他的确很需要郑婉这份不管不顾,摒弃了所有世俗纲常的大逆宣言。

    世人百千,只有郑婉,能看清他所有不曾言说的晦涩。

    他的力道实在很轻。

    这是郑婉第一次,接触到他与印象中背道而驰的一面。

    眼前的他,其实不是二十二岁万事处变不惊的他。

    只是多年前被他亲手封控,却仍残存在他身T中的,那个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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