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偿所愿。
如此,即便有再多人恨她,也起码有所得获。
而不是迢迢千里后,只是将命定的坟冢迁了个地方。
所幸眼下看来,那位三少主似乎并非是豺狼虎豹一般的人。
她当然明白人不能只看表面,人会因各式各样的缘由伪装成截然不同的模样。
这样的例子,无论是市井小民,还是达官显贵,都数不胜数。
眼下的完颜异,也并不能保证与这种可能X绝无瓜葛。
但他看郑婉的眼神的确不同。
他不是个温和的人,也并没有显露过世俗意义上面对另一半时柔软缱绻的眼神。
但他看郑婉的时候很认真。
不像是在看她那张任谁也要叹一句漂亮的脸。
而是平视她皮囊之下,与外表截然不同的底sE。
愚钝于她,也明白这一点的难能可贵。
郑婉闻言,抬眸看向丛雨,见她含笑瞧着自己,一副不染尘世的白玉模样。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丛雨看了许久,察觉到逐渐颤抖起来的指尖,下意识垂下眼,遮住了眼底一时无从消解的复杂情绪。
她对丛雨不乏冷语相向之时。
b起虚假的人际和谐,郑婉更希望她不必多hUaxIN思在旁人身上,白费心力。
尤其是当她关心的焦点,是差点要了她命的恶人。
但丛雨始终是个温柔敦厚的人。
像辛苦耕耘了一辈子的青牛,待到老得走不动了,被领到磨刀人面前,还要去跪身安慰不痛不痒落了几滴泪的主人。
郑婉并非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就像那个多年前被她连累着没了命的侍nV。
最后被人拖去刑房前,甚至还对她这个罪魁祸首cH0U泣落泪。
她不哭她即将身首异处的厄运,反倒哭郑婉被划烂的一双手。
那天的郑婉一直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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