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夜谈与屈辱:宿舍的嬉笑与球场的黑暗(第19/21页)
进了正式队,就能让父亲挺直腰杆,让母亲不用再熬夜,让自己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教练提上裤子,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白雾,斜眼瞅着赵子龙,嘴角扯出个冷笑:“下次麻利点,别装什么清高。”他扔下这话,推开浴室的门,脚步声在操场边的夜色里渐渐远去。门吱呀一声关上,留下赵子龙一个人,靠着墙,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浴室里静得只剩水滴声,滴答滴答,像在数着他的屈辱。赵子龙慢慢滑坐到地上,膝盖蜷起来,双手抱住头,汗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滴在瓷砖上。他身体还在抖,臀部的疼痛像针扎,提醒着他刚受的折磨。他咬紧牙,喉咙里挤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像在对自己说:“撑过去……就好了……”他闭上眼,脑海里全是球场的画面,队友的欢呼,父亲的笑脸。那是他唯一的信念,撑他在这肮脏的夜里活下去的理由。
赵子龙靠着墙坐了好一会儿,才强撑着站起来,腿软得像灌了铅。他抖着手捡起地上的运动裤,内裤已经被撕得稀烂,只能光着下身套上裤子,遮住那点羞耻。臀部的痛每动一下都像刀割,他咬牙忍着,推开浴室的门。夜风吹在脸上,凉得像刀子刮皮,他低头快步往宿舍走,背影在路灯下拉得细长,像个孤零零的鬼魂。
校园的夜静得吓人,只有远处宿舍楼的灯光透出点暖意。赵子龙走着,脑子里乱糟糟的,浴室的画面像毒蛇缠着他——教练狰狞的脸,粗暴的撞击,黏糊糊的液体顺着腿流下的触感。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逼自己别去想,可心底的屈辱像把火,烧得他喘不过气。他想起父亲站在小城足球场边,穿着旧夹克,喊着:“子龙,冲!”想起母亲深夜缝球鞋,手指被针扎出血,笑着说:“子龙,妈等着看你上电视。”这些画面像刀子,割得他心口生疼,却又像根绳子,拽着他不让自己沉下去。
回到宿舍楼,推开铁门,楼道里一股洗衣粉和泡面的味儿,熟悉得让他鼻子一酸。他爬上四楼,轻手轻脚开了412寝室的门,门吱呀一声,像怕吵醒谁。寝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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