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樵

了想，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十五吧，估计。”他声音里带着点不好意思，但语气还是挺得意。

    “哈哈，还是我最大！”张垒一拍大腿，笑得像个刚赢了比赛的将军，得意得不行。

    苏梓樵“切”了一声，躺回床上，嘴里嘀咕：“得得得，你最大，行了吧？别到时候吹牛吹破了。”左凌在旁边笑得直咳嗽，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三人又扯了会儿有的没的，话题从宿舍的“大吊传说”扯到下周的考试，再到食堂新出的麻辣烫好不好吃。夜越来越深，窗外的校园安静下来，只剩偶尔路过的脚步声和远处狗叫。寝室里，笑声渐渐小了，张垒的呼噜声先响起来，左凌翻了个身，嘀咕了句“困死了”，也沉沉睡去。苏梓樵闭着眼，脑子里却还有点乱，刚才的打闹和那句“比我还大”莫名在心头晃了晃。他摇了摇头，翻身拉过被子，宿舍里只剩均匀的呼吸声，夜色静谧得像一幅画。

    夜深了，A大的宿舍楼静得像座空城，窗外的路灯洒下昏黄的光，影子在地上晃悠，像在嘲笑这世界的冷清。赵子龙躺在床上，手机屏幕的光在他脸上跳，微信消息一闪一闪，像根针扎心。他瞥了眼旁边的室友——李昊然打着低沉的呼噜，像老牛拉车；陈泽宇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梦话；王博文的被子滑到腰，睡得跟死猪似的，呼吸平稳。他咬了咬嘴唇，悄悄爬下床，套了件黑卫衣，蹑手蹑脚推开寝室门，溜进楼道的暗影里。

    外头夜风凉飕飕，带着草坪的清香，混着远处烧烤摊的油烟味。赵子龙低头快走，穿过校园的小路，脚下踩着零星的银杏落叶，沙沙作响。他直奔足球场，月光铺在操场上，塑胶跑道泛着幽幽的光，看台黑乎乎的，像一群睡着的怪兽。场边的浴室门半掩着，昏黄的灯光从缝里漏出来，像是藏着什么秘密。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门轴吱吱响，刺破了夜的安静。

    “教练。”他低声喊，声音小得像怕吵醒谁。

    浴室里，足球队教练靠着瓷砖墙，嘴里叼着根没点的烟。他一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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