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摆,转身吆喝道:“汝等听令,王府违逆圣意,乃名教罪人,汝等今日便自谋生路,不得随附,否则,以逆党论处!”
众人得了自由,纷纷作鸟兽散。偶有几人恋恋不舍,回头看绍宰宜一眼,厂卫便恶狠狠地瞪过去,喝道:“滚。”
毕竟世代侍奉的王府,一朝作别,前路茫茫,谁知今后生计何从?
英仁贞将账本放到一旁押车上,客气地道:“殿下可有去处,请自便吧。”
绍宰宜摸了摸怀里的烫金请柬,讥诮一笑:“礼部侍郎宝嘉行大人,近日告假还乡,邀我出席新楼落成的贺仪呢。看来,在仕林中,我尚有些薄面,今后,还得拜托名耆宿老们照拂了。”
英仁贞没听出讽意,拱手微笑道:“那便恭喜殿下,上苍有眼,总算有人顾念宗室恩德。”
绍宰宜还以一礼,正想带王榭燕离开,忽听得远处马蹄声的的,由远而近,骤如雨点。
一辆马疾驰而来,停在英仁贞身前。
车上,骑士身着皂色劲衣,勒马扬鞭,大喝道:“姐姐,父亲差我接您回府。”
王榭燕看了看绍宰宜,犹豫道:“我是相公的妻子......”
那骑士正是王榭燕家四弟王味生。他不耐烦地抖了抖马鞭,厉声道:“你也是王家的女儿,绍宰宜触犯天威,日后圣上若再追究,你非要跟着他,连累王家不成?”
言辞毫不客气,直呼绍宰宜之名。
王榭燕咬牙,低声道:“那夫妻之名呢?”
王味生冷冷道:“就当守寡。为今之计,切莫连累家族,你做得很好,王家不会亏待你。”又转头道:“绍宰宜,你若有心,便写下休书吧。”
绍宰宜神色自若,不卑不亢地道:“可有纸?”
英仁贞随手从押车里取下一叠纸,递过来,叹道:“殿下之为人,真大丈夫也。”
绍宰宜接过纸,摊在地面,蹲下身,咬破右手了食指,蘸血写下七字:绍宰宜休王榭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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