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投缘,毕竟他操姨娘,伦理早塌了。
他斩钉截铁地道:“事实摆在眼前,这世道错了。礼法若真是对的,为何要无视苦难才能维持呢?”
内心却也犹疑不安,若自己身处孤立,举世无人相与,能否如此坚定?不由更感慨许誉卿之不易。
许誉卿惊奇地看向他,原本以为他是阉党,竟说出这等灼见。
绍宰宜伸出手掌,道:“恪亲王绍宰宜,若愿深交,击掌为盟。”
许誉卿略显迟疑,终究将手覆了上去,责怪地问道:“方才亲王为何维护英仁贞?”
绍宰宜见他提这事,不由促狭地笑道:“难道多我一个,就能扳倒了他?”
许誉卿连连摇头,道:“如此见风使舵,不过自保,置天下于何地?”
绍宰宜道:“天下,那是皇帝的天下。你尽力了,本王很欣赏你。看得出,你没有朋友。”
许誉卿脸色黯然,道:“私交倒有些,宝嘉行大人就是......算不得同道。”
绍宰宜道:“若有人告诉你,‘一个人不喜欢你,是那个人的问题,若大家都不喜欢你,肯定是你的问题。’”
他停顿片刻,笑意敛去,眼神沉静而坚定:“我只告诉你一句——别信。世上最难得的,是独自站在风中而不倒。信你自己,信你本心,信你亲眼所见的真相。”
许誉卿苦笑:“如此,便只有退隐,如孤岛般生活。”
绍宰宜道:“王府正在延揽人才,许大人既是本王的朋友,可先在本王行宫住下,等宗庙大典结束。”末了,又问道:“你既与宝嘉行相熟,想必也是富都郡附近人士。”
许誉卿欣然道:“正是,在下户籍属富都郡延仓县,若任职于府上,再好不过。”
两人一拍即合,并肩坐马车回了行宫,一路相谈甚欢。
亲王行宫在不动城郊外,环境山清水秀,原离城市的车水马龙,由专人负责管理,此次宗庙大典,正好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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