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朱批御旨震碎了兰芷院的宁静:「查王族旧案牵连者沈容泽,虽无实据,然言行有失,不堪留京。着贬谪岭南琼州府,为九品司户参军,即日启程,永不叙用!」
琼州!瘴疠之地,十去九不还!
林安夏眼前一黑,险些栽倒。这哪里是贬谪?分明是借刀杀人!是g0ng中那些视她为眼中钉的势力,察觉了她对沈容泽的不同,进行的残酷报复与警告!意在斩断她的牵挂,碾碎她的心神!
她不能坐视!皇后殿中,她跪地泣陈,腕间玉镯冰凉:「娘娘!沈容泽实乃无辜,才学可用!琼州瘴疠,无异Si地啊!」皇后面露怜悯,却只轻叹:「林司药,後g0ng…不得g政。」含元殿侍药时,她指尖微颤,将调配的安神汤奉上,声音轻若蚊呐:「陛下…边陲安稳,亦需文治教化…人才…」皇帝眼皮未抬,只淡淡道:「林司药,药理才是汝之本分。朝务,朕自有圣裁。」
冰冷的拒绝,如同两堵高墙,将她所有希望撞得粉碎。她眼睁睁看着那纸催命符生效,却无能为力。g0ng廷的冷酷与自身的渺小,像冰冷的cHa0水,淹没了她。那夜,兰芷院内,灯火长明,却照不亮无边的黑暗与蚀骨的无力。
绝望中,一丝微光悄然浮现。事後,她从零碎讯息中拼凑:弹劾原议是更酷烈的「流放三千里」,最终却定为「贬谪为吏」;押解离京的队伍虽严整,却未闻苛待囚徒之事,反配备了防瘴药材;更有传闻,御史台议罪时,曾有与裴家交好的官员力陈「证据未足」。
桩桩件件,皆隐隐指向那个月下玄衣、冷面示人的身影——裴元昀!
g0ng宴之上,丝竹喧嚣。林安夏目光穿过人群,锁定主位旁那抹清贵的玄sE。她端起酒杯,yu近前低声道一句谢。脚步方动,裴元昀却似有所觉,手腕不经意一拂——
「哐当!」玉杯倾倒,琼浆泼洒,染W了邻座宗亲的锦袍。
「裴某失礼!」他从容致歉,目光扫过略显狼狈的林安夏,眼神淡漠如冰封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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