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一小块一小块塞进嘴里,咀嚼,咽下,咯血。他喉咙已经满是伤口,说不出话,但还是慢吞吞地吞下一块又一块,像在吃什麽重要的节日晚餐。
研究员冲进来制止他时,他还含着最後一块玻璃,头也不抬,吐字含混地说:「你们不是说,我是实验样本吗?现在只是自己做点人T试验,有什麽不对?」
那天晚上他吐了整整一脸盆的血,肚子像塞了碎刀片一样痛。他趴在地上,喘气如牛,眼神却还是那样淡。
Si不了,才是异常。
他渐渐连这些都懒得做了,因为他发现无论他怎麽试,这个地方都不会让他Si。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改造过了,是不是那些药物、那些实验早就把他变成什麽「怪物」。
某一天,一个年轻实习的研究员路过,看了他一眼,小声和身边的人说了一句:「这东西怎麽还没Si……」
「我也想知道啊。」陈越坐在墙角,「要不我给您嗑个头,您让我Si一Si?」
结局就是,那年轻人吓了一跳,连退几步,不敢再看他。
再後来,陈越不再说话,连叫都不叫了。每次实验再痛再癫狂,他都一声不吭,只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有人说他JiNg神状态稳定,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什麽都不想知道了。
他不觉得自己是人。
人是会想活、会想Si、会做梦的。
而他只是个装着一堆烂器官的实验容器,没有身份,没有名字,甚至连陆鸣枫那张脸,也快记不起来了。
「陆鸣枫……」
陆鸣枫?陆鸣枫是谁呢。
「你不会被抛下,陈越。」
他曾经以为胡修会救他。
那句话像个钉子,早早钉进他的记忆里,沉在血里,一开始他以为那是承诺,後来他发现,那只是哄骗。
他真的被抛下了。
不是cH0U象意义上的抛下,而是实实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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