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一次,与胡修单独行动。
他默默走到车尾,按下後车厢的开关。机械应声响起,指尖贴上车T的瞬间,他敏锐地察觉金属上不只机油和灰尘,还残留着一抹新沾的铁锈粉尘,应是前轮附近的吊挂刚换过。他视线一掠,车尾的焊接处有明显焊痕,不像平常使用的运货车,更像是临时改装的备用车。
那一刻,他恍了个神,有个不合时宜又荒谬的记忆窜了出来——
那是还在福利院的某个午後,yAn光斜照进廊下,他蹲在窗框边认真擦着玻璃,结果胡修突然从背後吹了口气,趁他分心时把擦窗的毛巾藏进花丛。那时他气得追了对方半个院子,声音都嘶哑了。现在回想起来,那场闹剧竟b眼前的现实还真实,没有血腥、没有猜忌,单纯到让人短暂地……想笑。
但他马上摇了摇头,将念头从脑子里甩出去。
这里不是福利院,也不是想这些蠢事的时候。
他深x1了一口气,压下脑中浮躁的情绪,把货物检查一遍後转头望向前方,「……修哥,准备好了。」
听见陈越开口那句「修哥」,胡修明显怔愣了一下。
那声音不重,却在他x腔里敲了一记,有些措手不及。
他站在港口卸货区昏h灯影下,风衣外套敞着,手里还握着刚cH0U完的半截烟,火星在风里一闪一灭。
那句称呼太熟悉,熟悉得把早该在午夜梦回间翻过的记忆重新翻了回来。
他以为自己早就把那句「修哥」给扔了,不会再有机会听见,也不屑。
可现在,记忆里的人就这麽站在他眼前,长大了、沉默了、也变得不那麽容易看懂了,时隔多年,把他从记忆里捞了出来。
胡修收回视线,把烟头弹进远处的积水中,火星熄灭,他没马上说话,只沉默地望了陈越一眼,然後转过身,语复平稳,甚至带着点冷淡的味道:「後头那批先卸,左边两个人是生面孔,你看着点。」
简单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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