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碰他了。哪怕过去那场撕裂彼此的情事已经过去半个月,他却像个虚情假意的孩子般,仅仅抱着他,什麽也不做。让陈越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就是一只困在温水里的青蛙,已经被熬得没有了逃脱的力气。
像是在喂一只不肯亲人的野猫,耐心地喂食、安抚、接近,让牠习惯你的味道、你的触碰,甚至习惯在你膝盖上打盹。到最後,哪怕你不再给予,牠也不会离开,因为牠已经失去了野X。
可他仍然没有抗拒。
即便理智在咆哮,他仍然在那些清晨醒来时,为那份已经散去的T温感到失落。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那天,他恰好抓到了那只偷了腥就跑的猫。
「站住。」
一道清冷的声音穿透走廊的宁静,陆鸣枫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眼神里有些许慌乱,又有点像作恶的小孩被当场抓包後的理直气壮。
四目相对。空气凝滞,连时钟的滴答声都像不合时宜的噪音。
他望着那个男人,眼神复杂得像是染了灰的湖水。那男人──从前总是仰着头喊他「阿越」的小鬼,现在早已长大。已不再需要保护,不会再哭着求他陪睡,也不再愿意接受他的拥抱。他变得强大,难以捉m0,像沙一样从指缝中滑走,无论他握得多紧,也留不住。
陈越看着眼前的陆鸣枫,只觉得自己看不清他了。
那些说过喜欢他的人,那些声称「不能没有你」的人,最终不是转身离去,就是亲手将他推进深渊。一次又一次,语言成为最残忍的诺言,甜腻过後留下的只有齿痕与疤痕。
「早安,圆圆。」陆鸣枫轻声开口,语气试探。
「别再叫那个名字。」
「为什麽?」
「你不配。」
他语气平静,但每一个音节都像刮刀,将人心底的自欺剖开。
陆鸣枫怔住了,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可下一秒,他便笑了,那笑声里没有半点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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