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画了一张简图——标明昨天下午霸凌发生的时间、位置、监视器角度、警卫轮值与放学学生流量。
然後,他写了一张纸条,用黑墨水、没有署名:
昨天下午,你们在巷子里做了什麽,不只一个人看到。
杂货店的监视器会留影两周。
如果再出现一次,这张图会出现在导师的桌上。
如果你们敢说出去,就试试谁先倒霉。
他不说话,不代表他没人。
第二天清晨,他把那纸条放进一个信封,夹在林柏班上公告栏与墙缝之间。
下课时,林柏看到信封,拆开。
他一脸煞白,转头四顾,试图找出谁g的,却什麽都看不见。
整个早自习,他坐立难安,两个跟班也明显收敛了不少。
沈昭当天放学经过巷口时,巷子是空的。
晚上,白羽昊照例敲窗。
「小昭。」
「嗯?」
「你今天怎麽样?」
沈昭微微一怔。「……没事,很平静。」
「那就好。」
他没说「我帮你处理好了」,也没说「我教训他们了」。他只是淡淡一笑。
保护不需要宣告,行动已说明一切。
他靠在窗边,望着对面那盏微亮的台灯,心里默默想:
这才是我要成为的那种人——
让他不知道风暴曾来过,却始终安然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