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柜排列整齐,餐桌边放着两个杯子,其中一个像是早就为谁准备好的。
「这里原本是书房,後来整理出来当客房。你要是愿意住,家具我再添些。你喜欢什麽风格也可以说。」
语气不带任何强求,像在陈述一种生活可能X。
沈昭站在门口,看着那间房。墙面是米白,窗帘是墨灰,安静得像一口深井。乾净、安稳,没有压迫。屋内整齐安静,床已铺好,地上摆着新的室内拖鞋,衣柜有空出的一半。
这种地方,像一种邀请,也像一种原谅。
「这是……你早就准备好了?」沈昭站在门边,声音低低的。
「也没有特别准备,」白羽昊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什麽时候会来,但我总觉得——你一定会来的。」
沈昭听着,鼻头一酸,眼泪几乎涌上来。
他坐到床边,低头看自己的双手,脑中是这些年流浪於书桌、病房、租屋处的记忆画面——无数次他告诉自己:「你可以一个人。」
可当现在真的有人说:「你可以不必一个人」时,他却感到害怕。
这份害怕,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那颗仍然渴望温暖、仍然会因为一句话而想哭的心。
「你……真的不怕我哪天又崩溃?」
「我怕。」白羽昊走到他身旁,低声说,「但我更怕你一个人崩溃时没人接住。」
这句话像落在沈昭心底的某处,柔软又剧烈。他的指尖颤了下。
「我……」他抬起头,看向白羽昊。
「我想来。」
语气很轻,却没有迟疑。
白羽昊没说话,只是轻轻露出一个几乎看不出的笑,然後走进房间,伸手拉住他,拥进怀里。
「好,」他低声道,「那就留下来。从今天起,我们一起生活。」
雨停了。
云层背後,一道温柔的月光慢慢落下,像是这个夜晚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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