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孩子讲话时头总会习惯X地歪一点,语速很快,一边说一边笑,眼睛弯成月牙。
——「昊哥,我是不是很厉害?」
——「昊哥,你会不会一直都在我身边啊?」
——「要是你是我哥哥就好了,那我每天都可以跟你一起吃早餐!」
那时候的沈昭,是他记忆里最亮的光。
明亮、热烈、信任无惧,像一只总是跃进太yAn里的小兽,会把身边Y影都推走。
白羽昊永远记得,那几年是他人生里最简单、最纯粹的日子。
两个人窝在一间老书房里,背对着窗光解数学题;骑着单车去便利商店买一杯两人分的冰可可;在暑假的午後拿着棉被盖城堡,沈昭会装模作样用手b成枪,说:「我在破案,昊哥你是我搭档!」
——「你永远都是我搭档,好不好?」
他当时笑着点头,没想太多。
可後来他才知道,世界从来不会允许两个少年这麽简单地把彼此视为整个宇宙。
那年秋天,沈致平找上他。
那天的yAn光很烫,风却很冷。对方让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语气不疾不徐,没有质问,没有怒意,甚至还称赞了他。
——「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孩子,羽昊,也很有同理心。」
然後话锋一转:
——「但昭昭不是一个适合情感过度依赖的孩子。」
——「他敏感,心软,极度信任。这样的孩子,不能交付给一个不够强y的人来陪伴。」
——「你对他很好,但你保护不了他。」
他当时手里的茶杯颤了一下,烫水泼到手背,他却没有动。
他知道沈致平是在画界线——那是一种隐形的「告诫」,不是强迫,却让人无法抗拒。
他没有反驳。也没有告诉沈昭。
只是第二天起,他开始不去他家,不回讯息,不出现在巷口,不在放学时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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