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搬回市中心,而这屋子就一直空着。
他停好车,站在院口。杂草已漫过地砖,门廊的灯不亮。他没有立刻进去,只望着那扇熟悉的门,像在回忆一段无声的历史。
他今晚来这里,不只是为了找父亲留下的资料,更像是潜意识里的一种本能——当谜团指向最根本的地方时,他想回到「开始的地方」。
他掏出钥匙,转开大门,门栓因长久不用发出微弱的金属声。他走进屋内,打开一盏昏h的灯。
墙上的照片还在,书架的摆设没变,父亲留下的公文包依旧靠墙立着。屋内空气带着旧木的气味与一层淡淡的时间感,像一间被封存的仓库,也像一个过期的记忆。
他径直走向书房,拉开cH0U屉、翻出文件,果然找到几份泛h资料,上面夹着一张当年的授权书影本——签名处清晰地写着「白景衡」。
那一瞬,他指尖微颤。
这是证据,也是枷锁。他明白自己该怎麽做,却不知道要怎麽承受。
深夜,他坐在书房的旧沙发里,手机萤幕上那个名字闪烁着——白景衡。他犹豫了很久,终於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
「……昊儿?」熟悉的声音传来,平静中带着几分小心。
「爸,」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你知道镜面计画吗?」
对方沉默了几秒,彷佛连呼x1都慢了半拍,然後,一声轻叹。
「你还是查到了。」
「所以你知道。」
「知道,也……後悔。」
「你参与过?」他几乎咬着牙。
「我是第二阶段监督授权人,当时市教育局心理处与市心理研究中心合设青少年社会心理重塑模拟专案,我在资料监测委员会担任代表……这些年,我一直没说。」
「那是你应该说的事。」白羽昊的声音在发抖,「你们实验的是活人,是青少年,不是统计资料。」
「我当时认为这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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