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西米尔在月中那天,宣布自己将暂时交由副团长代管冰锋佣兵团日常事务。消息一出,整个团陷入躁动。有人传言他身T出了问题,有人说是与万灵集团内部政治妥协的安排,更多人只是低头私语,不敢问他本人。
他没解释。他甚至没去见杰斯。
在那栋玻璃与黑钢交织的宅邸中,他封闭自己,锁上所有对外通讯,只留下一个笔记档案——未来笔录。
一页接一页。
他记下爆炸、叛变、台风、婴儿的啼哭、母亲将Si的预言。开始时还能用手写,渐渐地肌r0U痉挛,他改用语音输入;再後来语音也混乱了,他咬住笔,字T扭曲不堪,纸张沾着冷汗与泪水。
某晚,他梦见自己坐在门的边界,门後是无尽低语,门前是无数张熟悉又扭曲的脸:佣兵、布拉格、杰斯……一张张都在对他说话,但发出的却是门语。
他惊醒。地板Sh了,满是血与冷汗。指甲掐入掌心,笔早已断裂。
他终於哭了。
像小时候一样,无声地捂住口,把所有压抑过的恐惧与疲倦流成泪。他以为自己早已不会哭,以为自己早该麻痹。
擦乾眼泪後,他盯着天花板的裂缝出神许久,然後起身,打开家门,第一次主动挂上了杰斯的门诊。
没有特别说明病症。
只是冷冷地坐在医院角落,和其他病患一样等候叫号。医生们对他侧目,没有人敢靠近。护士们私下议论,却都不敢大声说出那个名字。
直到屏幕跳出那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下一位,凯西米尔。」
他走进去。门「喀」一声关上,熟悉得像梦里百转千回的声音。
杰斯站在桌後,看见他那刻,并未惊讶。只是淡淡说了声:「你来了。」
他没有坐下,只是站着,像个审问者,又像个囚犯。
然後他开口,那句话像是咬断自己的舌根挤出来的:
「你知道我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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