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伤心啊。」韩堂澄摆了摆空掉捉握的那只手,对於唐辰的不领情也只垂眸微笑,再抬眼时,才缓地说回那一则故事,「那天我哥在我准备跳下去之前找到我了,不知道为什麽,就算那一刻我忽然不想跳了,我也不想放过让他难受的机会,可能就算我一路长大的过程都明白别人对我的批评也不是我哥的错,但还是免不了的会想,要是没有我哥这样的优等生,也不会显得我不足,我也就不会被一路唠叨或一直被b较了吧。」
「所以在那个悬崖边,你埋怨他了?」
「没有。我只是故意想让他自责,所以故意讲了些幼稚的话。我说我们兄弟俩其实留一个活着就够了,因为他总是b较好的那一个,就留他就可以了。」
──你也知道的吧。我们之中,只要有一个就好了。我是多的。
在那空气微凉的崖沿边缘,韩堂澄用挑衅的语气对韩堂澈那样说道。
──你做的才是对的,我只是用来证明这件事的。
韩堂澄想要让韩堂澈自责,他要让他自责自己的生长,遏制了另一株植物的生长。他想要让他看见,那一株本该也能有绿芽的植物,因他如何枯萎,甚至如何因他,连生长都变得不该有机会。
结果。
「结果你知道他是什麽反应吗。」韩堂澄说着,眼角含上了笑意,「他完全不是我预想的那样,他没有自责,他老大爷反而还开导我了。」
──你这辈子都不可以有这种想法。
他还能轻易想起他哥哥说着这些话的脸。
──会有人证明不是你说的那样。
那样坚定而坚信的眼神。
──你要自己去找。
那些如同箴言的规戒与劝勉,忽然就像刻进了韩堂澄的血r0U里,伴随他後来的生长。
「他告诉我,以後我会找到一个让我明白的人。那个人会让我知道,我不是不好的。那个人会证明。」韩堂澄侧过脸望着身旁专注听讲的唐辰,笑眼不由得温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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