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才上楼吃饭——等大家都吃过了、安静了,我才默默走进茶水间。
我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主管的眼神,也不想听见其他人说:「若文真的好强喔。」
我对着冷掉的便当扒了几口,却总觉得喉咙像卡了什麽。
那时手机震了一下,是深传来的讯息。
一张照片——是我之前提过的台北那间花枝羹,还附了一句话:【这家的花枝真的名不虚传。】
我看着那张照片,回了一个笑脸。
但表情却怎样也笑不出来。
我把手机收起来,低头看着眼前的饭,心里想着:
这麽努力了,怎麽还是会有「不够」的感觉。
周六早上,我到星巴克的时候,深正坐在窗边,背对着我,翻着书,也记着什麽。
我走近,他桌上只放了一杯热美式和一杯拿铁。他抬眼看我,朝旁边的椅子点了点。
我把包包放下,坐下,没立刻开口,只是靠着椅背,看着窗外灰白的天空。过了好几分钟,我才说:
「你有没有那种时候……觉得自己什麽都做对了,可是却又好像什麽都做不对。」
他没接话,只静静听着。
我没有再多讲什麽,只是忽然笑了笑,「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事啦,就是最近b较容易胡思乱想。」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是不是因为昨天那则战报,还是那句「第一次不用被检讨真开心」。我没提起,但好像也没能真的放下。
深翻了一页书,语气淡淡的:「如果你觉得走的路是对的,就不要怀疑自己。」
我微微一愣,抬头看他。
他没有看我,只是低头写着什麽。笔在纸上移动的声音,很轻。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只是下意识地往他肩膀靠去。他愣了一下,但没有躲,也没有问什麽——就只是让我安静地靠着,用他最熟悉的方式接住我。
这周,主管说要把许小姐他们家转给若文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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