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但又忽然想到,那时候大家都会一GU脑地发新年祝福,我的讯息会不会就这样被淹没在那堆罐头里,不会被他看到?
想着想着,还是忍不住打了几个字:
【新的一年快要到了,先祝你新年快乐。谢谢你今年的照顾,明年也请继续照顾我们银行哦!】
原本打了「我」,後来又删掉,改成「我们银行」——看起来b较不那麽刻意。
没想到讯息刚送出,下一秒,电话响了——是他。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接了起来:「喂?」
那头很安静,只听得见他均匀的呼x1声。
我忍不住笑了:「你怎麽打来了?」
「看你传了讯息,想说……不如直接讲。」
我坐直了身T:「你不是在加班?」
「刚回到家。」
他说,话音一落,我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门轴声,接着是外套被挂上的摩擦声,还有地板传来脚步踩过的回音——
不像办公室冷冷yy的地砖,而是有点低沈的木地板声,感觉自己被邀请进入了他的私人领域。
「你一个人啊?」
「嗯。」
我转头看向窗外,远方的天际正一点一点绽出烟火。
不是那种华丽的施放,而是零星地、一朵一朵,从巷口、高架桥、或谁家yAn台的视角偷偷冒出来。
我压低声音问:「你那边,听得到烟火吗?」
他停了一下,像是也转头确认了一下:「……听得到。」
「我这边也有一点。虽然只有零星几发。」
我说:「小时候跨年还会特地跑去101看烟火,现在连yAn台都懒得走出去。」
他停了一下,笑着回:「我也是。」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
偶尔静默,偶尔笑一下。谁也没挂电话,彷佛只要声音还在,就不算真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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